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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严著又叫那书生上前答话,问他道:“你是秀才?”
那人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回将军,只略读过些书,不曾考取功名。”
“你是哪里人?怎么提前知道山匪要来?”
他摇了摇头,面有难色,她看正好天色将晚,便先吩咐搭营帐,给村民们分了些食物,一时饭毕,着人将那书生带进大帐问话。
她坐下来向他道:“你有什么不好当众讲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于是那书生便说自己在镇上看到有人卖青铜器,他看出是才出土不久的商周古物,不想那卖青铜的老汉听他这样说,便开始吆喝抬价,引来许多人围观。其中便有乔装的山匪猜中这老汉所在的村子地下必有个商周大墓,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在一旁听了,知道这村子大祸临头,反复思量后决定前来劝他们避难,不成想大半个村子还是遭了灾。
他见姜严著听后眉头紧锁不说话,急道:“将军现带了人马,可以立即进村剿匪,再晚恐怕他们就要找到墓道了!”
她摇头道:“我们是兵,不是侠。剿匪是州县巡检司的活,我们一没公文,二没军令,知道的说我们是剿匪,不知道的还只当我们造反呢。”末了问道:“这个村子实际应该归哪个县管辖?”
“莘县。”
她听了让那书生退了出去,叫来姚章青,让她带上十个人立刻赶往莘县,无论如何要把巡检使请来。又派了二十人到村子前后监视,若有运古物出村的,立即通报拦查。
又叫来了姞项玉问他道:“你瞧这个书生,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姞项玉点头答道:“我看他言行举止,不似乡镇的寻常书生,我问他那青铜的事,他说起上面的纹样来历和商周历史,条理清晰,一般读书人哪懂这些?一看就是有钱有闲好研究的,可这样的人,怎么出现在这种穷乡僻壤?晚饭时我问他姓名,他却支吾,我又见他似乎胸口处有伤,问他需不需要药,他又连连躲闪,只说无碍。”
她也点头道:“他方才说的话倒都是真的,但这个人,来历十分可疑。”
说罢她又着人将那书生带回帐中,姞项玉站在姜严著身后,那书生站在她对面,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士兵。
姜严著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书生,过了半晌,冷冷地朝那两个兵说道:“把他衣服给我扒了。”
第7章书生
两个士兵得令立即上前控制住这书生,他挣扎了片刻垂头放弃了,此时身上衣服已被褪到腰间。
果然见他左侧锁骨下方有一处新鲜伤口,伤口处还有一个黑色圆形油印。
姜严著走上前,盯着那不完整的油印看了又看,却不认得,想到姞项玉当兵前曾在衙门做过书吏,便唤他过来一同查看。
姞项玉也仔细辨认了半晌,退到姜严著身旁,她问:“怎么?是什么山匪印记么?”
他摇了摇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是安阳大牢的油印,伤口八成是他自己划的,这小子是个逃犯。”
她回头又看了看那书生,示意姞项玉带人出去,帐内只剩了她和书生两个人。那书生一被放开,立刻将衣服穿起,仍旧低头跪着。
姜严著在他面前坐下,缓缓说道:“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姜严著又叫那书生上前答话,问他道:“你是秀才?”
那人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回将军,只略读过些书,不曾考取功名。”
“你是哪里人?怎么提前知道山匪要来?”
他摇了摇头,面有难色,她看正好天色将晚,便先吩咐搭营帐,给村民们分了些食物,一时饭毕,着人将那书生带进大帐问话。
她坐下来向他道:“你有什么不好当众讲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于是那书生便说自己在镇上看到有人卖青铜器,他看出是才出土不久的商周古物,不想那卖青铜的老汉听他这样说,便开始吆喝抬价,引来许多人围观。其中便有乔装的山匪猜中这老汉所在的村子地下必有个商周大墓,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在一旁听了,知道这村子大祸临头,反复思量后决定前来劝他们避难,不成想大半个村子还是遭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