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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源却娓娓道来:“叛军将所劫钱财全数运到范阳,可见他们无立足四海之心。鼠目寸光之辈,自然不能长久。再者若陛下令李郭二人挺进河北河东,那叛军骁将必然被困于范阳,陛下坐镇扶风,与李郭二人做头尾战,叛军救头我们攻尾,来来回回几趟,他们定是来回奔命,而我等以逸待劳,等起疲惫不堪之际,再令建宁王从塞北初级,直捣范阳!”
这一席话,并非是山野村夫所能说的,在场的诸人也确实知道为何当年太上皇会如此重视李长源,甚至他才八岁便送入东宫。
“有了先生,吾可算是放心了。”李亨松了口气,而正当此时外头缓缓走来一身影,正是那怀胎八月有余的张良娣。
“你怎的过来了?”李亨很是关心,将她扶到身侧,“医官可有去看过?”
张良娣微微点头笑道:“无碍无碍,妾这就是想着陛下多日不眠,命医官也熬了药来。”
“你来此处,正好,我正有东西要交予你。”
说着令李辅国送来了一个马鞍,如此非常时刻,李亨却还用心找了人做了一镶满名贵珠玉的马鞍。
张良娣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妾怎得受得起如此贵重之礼。”可心中早就欢喜坏了,恨不得早些拿了这恩宠。
李长源连忙上奏道:“陛下此举不可!”
“先生此话是何意?”张良娣已是临盆在即,微微扶着自己的腰也显得贵气十足。
李长源解释道:“眼下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是该开源节流,而非铺张浪费,不如良娣将这玉石拆下赠予军中的将士们,也算是鼓舞士气?”
张良娣怎会舍得,一面用手拂过那凉玉,一面最重敷衍说道:“先生与我可是同乡,这又是何必呢?不过,只要是为陛下好的,妾都愿意。”
话音刚落,她肚中一阵疼痛,李氏王朝又添一子,其名李召。
“殿下,你当真不能进,他还在睡觉。”柳如梅拦在外头,此事的李俶正拿着荆条找上门来,似是不能在看他如此沉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