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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醴看了自己身上的玄衣,沉默了会,吩咐道:“去探探那些衣裳何人所制,将人弄进王府。”
他堂堂王爷岂能在这等小事上输给他人。
安排好了此事,齐醴本想到王府里见上柒鸢一面,却听宫中太后传了懿旨,只得中途改道,快马加鞭入了王宫。
齐醴跟着太后身边的太监进了庆安宫。
恢宏大气的宫殿内站着不少衣着明丽的宫女内侍,太后正斜倚在卧榻上,任皮肤白净的小内侍揉按自己额头上的穴道。
下首小皇帝与云妃端端正正的坐着,云妃巧笑嫣然,不时说几句俏皮话,小皇帝埋头剥着瓜子,每隔一会儿,便送到云妃手上。
云妃腹中时他第一个子嗣,他很早便期待了,不知云妃腹中的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小皇帝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是小皇子他便带着他骑马射箭,是小公主他便召集天下最厉害的绣娘为她赶制大齐最美的衣裳。
虽是天家,三人之间说说笑笑倒也与寻常民间没什么不同,然而齐醴踏足的那一刻,那种和睦欢乐的气息无形之中便被打乱了。
齐醴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行礼落座。
太后扬手制止了内侍,云镜被抓住把柄关入大牢一事,着实让她生出恼意。
云家所作所为,她并非全然不知,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利用云家来牵制齐醴。
可惜云家愚蠢不堪竟然妄想噬主,如今被齐醴收拾了一通,着实算遭了报应。
可是眼下云家这条疯狗留下比死了的价值更大,否则云家灭族,朝中还有谁能与齐醴抗衡。
太后在心里盘算了一遭,笑容和气的道:“醴儿此次明察秋毫,揪出了朝中的内贼,果然不愧于先帝的嘱托。”
她的声音苍老而沉缓,“先帝当年出了意外,皇帝年幼,朝中群龙无首,若不是醴儿出来主政,大齐要从那场fēng • bō之中恢复过来,还有的劳民伤财。”
小皇帝头脑简单,听着太后此言,连连点头,“幸好有皇叔在,不然朕就被那帮老顽固念叨的受不了了。”
太后一阵无言,她这孙儿这帝王心术也不知修习到哪里去了。
小皇帝这时还在同齐醴诉苦,“皇叔不在朝中,朕才知道国事处理起来有多费神,光是赈灾、军务,大臣吵了数月理不出头绪,朕听他们争吵,整个人都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