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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舀眸中隐忍:“黑风卫是为忠于危楼楼主而设,属下自然是忠心的。”
如意望着他,宁静而缓声道:“所以叶子安到底在忙些什么?”
肃舀垂首:“大概是一些帮朝廷平流民,处理北境纷争之事,叶楼主吩咐属下做什么,属下便会去做。”
如意如何不知他心意,只道:“你若在危楼待的不高兴,不如与我一起走?”
“我一走了之简单,可黑风卫还有两百余兄弟,难保叶楼主不会迁怒于他们。”肃舀垂首,只道:“倒是齐娘子,为何非要离开叶楼主?”
“在那个地方,我没办法忘记你的旧主。”
如意的面色澄静而温柔,道:“有件事情一直未来得及问你,我曾要你帮忙将一锦囊送于叶子安,你当时可送到了?”
肃舀身子微颤了颤,道:“娘子吩咐的事,属下自然不敢怠慢。”
如意将锦囊的来龙去脉告知肃舀:“那封锦囊里的信,原本是孟倚君要我在他回来时候再转交于叶子安的,也不知信里写了什么,肃舀,你可看过?”
肃舀眼神躲闪,“并没有。”
“我总觉得,叶子安自当上危楼楼主之后,性情变了许多,他先时并非关心朝堂大事之人……”厚厚的斗篷和面纱之下,如意叹了声气,道:
“那便烦请你多费心,替我照顾好他,齐如意在此谢过了。”
江湖传言,齐如意在父母死后便折了心气,又被迫经历两次婚配,终日郁郁寡欢,与叶子安更是两相埋怨,琴瑟不调,叶子安厌倦之后,终于放手。
如意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是在扬州城的添香客栈。她点了几桌小菜,身着荆钗布裙,却难掩貌美无双的天姿国色,举手投足间更是难得的从容优雅。
一旁吃饭的几位汉子,眼神不住在她身上停驻。
终于,一个肩宽膀圆、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到如意桌前,不怀好意道:“这位妹子,一个人吃饭甚是无趣,哥哥那儿刚好有个座,要不咱们一起聊聊?”
如意早就发觉几人来者不善,她一手按着刀,垂目道:“走开。”
“赏个脸嘛,我们那儿还有酒。”
那汉子不死心,伸出两只手,想径直拉如意起身,如意不动神色地侧过身,待那汉子反应过来,想再出手抓住如意,谁知一盘残羹冷炙劈头盖脸地撒到他面门之上,瞧着甚是狼狈。
如意拂了拂衣袖,挪到那汉子对面,道:“可惜了,原本是想拿这些饭菜,打发外面流浪狗的……”
客栈中的食客们皆捧腹而笑,那莽夫满身污秽地站起身,激愤道:“tā • mā • de一个女人,竟然敢恁的戏弄老子!老子这就教你江湖的规矩。”
他拔出身后的横刀,想给如意一些颜色看看,周围的人却连连将他拉开。
一旁吃饭的布衣食客小声道:“招惹她干嘛呀?你不知道她是翁珏和谢清源的女儿,你得罪的起么?”
莽夫双目圆睁:“呸,她老子娘再厉害也已经死了,一个被两任危楼楼主用过之后抛弃的女人而已,倒是好大的架子,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旁边那人道:“少说两句,弃妇也是叶子安的人,叶子安的手段你没听过么?别给自己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