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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可惜,那日在添香客栈,他以身为饵,原本是想看看叶子安的功力如何,却阴差阳错,促成了如意和叶子安的相遇,在这之后,他作为幕后下棋的弈者,也只能暗中窥伺,静观其局。
虽这样想着,孟倚君还是端起酒杯,与眼前的佳人碰了碰酒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然而下一刻,孟倚君感到脖颈处传来刀刃冰凉的触感,如意在他耳边,仍是浅笑着道:“慕轻寒是你的手下吧?孟楼主将他藏在了哪里?”
一旁肃舀见状,登时如临大敌,举剑对着如意。孟倚君却摆摆手,示意肃舀先退下,面色不改对如意道:
“何以如此发问?”
“清谷天的人都说,不悔阵法有进无出,故而我之前从未想着出来,直到慕轻寒到来。”如意略去温时雨的话不提,她一手握刀,一手按着孟倚君的左肩,道:
“你苦心安排,却不知我从姜傲雪口中,知晓了慕轻寒的真实身份,又在龙泽山庄,发现清谷天里阵法的秘密。孟楼主,你告诉我,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与清虚阁、龙泽山庄的关系如此紧密?”
孟倚君只道:“这样说来,是我让你见到了清谷天外的天地,你不应该谢谢我么?”
如意眸中寒意凛人,手上的力愈发收紧,质问道:“说,你大费周章引我出来,到底是何目的?你若敢伤害我的家人,我定不会放过你。”
孟倚君温声道:“小七这便是说笑了,你的家人都是今世上一等一的高手,我又不蠢,如何能算计他们?”
“当真?”
如意心下疑惑而期许,道:“孟倚君,你是不是认识我爹娘?知道我娘是谁?”
“我还以为你在江湖上听了不少事,早就猜了出来。”
孟倚君浅笑着。压低声音道:“金陵城危楼的衡竹苑内,有一张你娘年轻时的画像,你想不想知道?”
如意思索的一瞬间,孟倚君忽而将横在脖颈上的刀弹开,下一刻便反客为主,轻轻松松将她按在院中柳树树干上。
阳光透过柳叶,在二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遭虫鸣之声不断,平添几分夏日正午的惬意。孟倚君淡声着,声音之中几多赞赏,道: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将刀架在本座脖子上了,你很有勇气,只是这江湖的规矩,弱者只能受强者摆布,凭你现在的本事,分毫也奈何不了我。”
“你觉得我是那种技不如人,便甘愿做一辈子弱者,受人摆布的人么?而且我方才只差了一点点而已。”
如意受制他人,却也并不紧张,只道:“孟倚君,我问你话呢,我从清谷天出来到底与你有没有关联?”
孟倚君淡声笑着:“如今是你受制于我而非我受制于你,我没必要回答你。”
叶子安和范不凝自正阳浮桥探查回来,他们见肃舀站在院外,惊讶之余已是有些担心,然而刚刚进到院里,见到的便是孟倚君捏着如意的下巴,似乎是对她有所强迫的暧昧场景。
“如意!”
叶、范二人同时色变,叶子安率先一步,一把扯开孟倚君的衣襟,将如意护在身边,甚是不悦:
“孟楼主这是做什么?”
孟倚君却是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被叶子安抓皱的衣服,悠然道:“哎呀,小七的功夫是愈发好了,就连本座也差点要栽在了她手里。”
只是有些可惜,那日在添香客栈,他以身为饵,原本是想看看叶子安的功力如何,却阴差阳错,促成了如意和叶子安的相遇,在这之后,他作为幕后下棋的弈者,也只能暗中窥伺,静观其局。
虽这样想着,孟倚君还是端起酒杯,与眼前的佳人碰了碰酒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然而下一刻,孟倚君感到脖颈处传来刀刃冰凉的触感,如意在他耳边,仍是浅笑着道:“慕轻寒是你的手下吧?孟楼主将他藏在了哪里?”
一旁肃舀见状,登时如临大敌,举剑对着如意。孟倚君却摆摆手,示意肃舀先退下,面色不改对如意道:
“何以如此发问?”
“清谷天的人都说,不悔阵法有进无出,故而我之前从未想着出来,直到慕轻寒到来。”如意略去温时雨的话不提,她一手握刀,一手按着孟倚君的左肩,道:
“你苦心安排,却不知我从姜傲雪口中,知晓了慕轻寒的真实身份,又在龙泽山庄,发现清谷天里阵法的秘密。孟楼主,你告诉我,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与清虚阁、龙泽山庄的关系如此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