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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寡没想她会自责到这种地步,难怪刘墉说她积郁成结,她失了女儿本就伤心过度,又因公子之事如此责难自己,如何不会病倒呢。
刘寡痛失子嗣固然难过,但他从未想过要将这件事怪罪在沈奚准身上,是以见沈奚准这般为难自己,他心中着实不是滋味,“我也将宛儿看作是你我的女儿,她在我心中位置同公子从来没有分别,失火是卫氏朝鲜刺客所为,不是你的错。”
沈奚准见他还在安慰自己,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我对不住陛下。”
“准准已经够好了。”刘寡拭去她泪,“是朕对不住你,不该晚了这样久才来见你,害你生病,瘦了这么多。”
可他无论怎么擦沈奚准的眼泪还是越掉越多,“陛下……宛儿有一心愿,可否求您成全?”
她呜咽着道:“宛儿心系贸云,我本想待来年再同陛下提议,求您降旨赐婚,可却没想他们两个……”
她泪落如珠,仿佛并未察觉到刘寡的僵硬,她哽咽好久才又道:“两人万一活着也算是一桩喜事,要事不能,就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能给她最后的一点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