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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张玉轻轻退下去,留刘寡一个人神色晦暗难明。二十年了,他和沈奚准同经历的这场血淋淋的噩梦,能否因她母后对他们留有的最后一丝宽容而彻底醒来?
刘寡无法忘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被产下时的模样,无法忘记沈奚准的血浸透他的衣裳,更无法忘记沈奚准撕心裂肺的哀求与哭喊……
让他心惨痛的往事犹在眼前,可他看着沈奚准,还是被那微弱的希望冲昏了头脑,“但愿是真的。”
他低声说着,“但愿她舍不得你,能让我们留一个孩子。”
沈奚准不知有没有听到,刘寡正目光缱绻,俯身去吻了吻她的唇角。若丹药是真的,她必然也会同他一样高兴吧?他母后已死,这天下不会再有人来阻拦他们。
刘寡合衣在她身边躺下来,将沈奚准搂在臂弯里,若这次他们的孩子能回来,即便天理难容,他也愿舍命护她母子平安。
沈奚准烧得神志不清,但也感觉的到身上冷热交替,好似幼年时被丢进东宫大病的那一场。只是那时无人照顾她,也无人递给她一口水,更无人像这样将她搂在怀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