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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也不是?”
刘寡能平心静气,可裴未央做不到,她仍在追问,这个呼之欲出的真相让她全身都在抖,可她就要从他口中听到才肯罢休。
她知自己并非他要娶的“阿娇”后便时常猜想,长安城里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得他愿贮金屋,能得他亲手绘制嫁衣裳。更好奇传闻那个极富貌美的“阿娇”,因何迟迟未被他找到?
她甚至想,刘寡在大福寺中见过的“阿娇”只是个百姓臆想出来的人物,因她也去过大福寺,许是有百姓见过她的辎车,才为刘寡的“金屋藏娇”臆想出来的故事,不然,依刘寡储君的身份,怎么没有带回来这个谜一样的“阿娇”?所以她从未想过是刘寡根本无法娶到“阿娇”。
自然的,她也就从未怀疑过沈奚准,那日与她一同乘着辎车去大福寺,她被金刚力士像吓的回了辎车,而后独自一人进去礼佛的沈奚准。
因沈奚准说过太多次了,她和刘寡有过节,他们之间不睦,她们熟识多年,沈奚准这话对她说过不下百遍,她记得滚瓜烂熟。
可如今在看到刘寡看向沈奚准柔情的眼神时,她惊觉这哪里还是那个刘寡,她认识的刘寡不曾对任何人有过这般温柔的目光,连最得他盛宠的庞子期也不曾有过。
她又恍然想起沈奚准也还说过,她不记得刘寡长什么样子,她因讨厌刘寡,自幼时起便躲了他十几年,她与他已有十几年没见过面,所以刘寡也不记得她是沈奚准了。
想到沈奚准那张精致动人的脸,再想到坊间“太子对阿娇一见钟情”的传言,裴未央突然就笑起来,难怪是一见钟情,那样一张脸,换谁不是一见钟情?
刘寡神色淡漠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