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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回来就与沈奚准同进同出,管家早已习以为常,便领着他二人过去了。
只是侯王妃似乎等了他们有一会儿,原本这个时辰该是在午憩的,沈奚准知她身体不好,见她还这样等着自己,心中就很是自责,早知就不在外面用膳了。
侯王妃善解人意的笑笑,“总躺着也乏,我坐坐也好。”
她递给沈奚准沈皇后寄来的书信,她说道:“皇后娘娘将信寄给了我,可信中却是关于你的事,我就想着还是让你看一看,再自己拿个主意。”
“是。”沈奚准接过,在她身旁坐下细细读了起来,信前头写的都是一些家常话,中间部分才提到了她,沈皇后的意思含蓄,大抵是说她在徐州住了两年,如今漠北已平定,侯斯年又凯旋回府,她也该早早回长安去了。
沈皇后字里行间用词虽然只字未提她住在侯王府不妥,但意思却也再明显不过。虽然侯王妃待她宛如亲生,可她终究不是侯家的女儿,更遑论她与侯斯年只是世人口中的青梅竹马,却无半分婚姻之实呢。
若非她是馆阳长公主,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恐怕笑话她的人都要从长安排到徐州来了。
瞧沈奚准看完有些沉默,侯斯年便也将信拿了过去,匆匆几眼后也将其搁置了一旁,亦是沉默了下来。
他不舍得她走,可,确实没有再可以留下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