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辎车如此之高,从上面跌下来还好?他听的直拧起眉头。
“伤势可严重?”
张玉点头,“陛下过去时,长公主已被侯王妃身边的女医救治过了,听长信宫的宫人说,她被侯小王爷领回去时,额头肿的都没法看。”
他不解,“为何又和长信宫扯上了关系?”
张玉少见的叹了口气,“便是因为东宫那群奴才了,长公主从车上摔下来时,无一人去扶更无人去喊太医,只留公主坐在地上大哭。还是侯小王爷从那处路过看见了她,不然还不晓得会怎么样呢。”
“侯小王爷……”
“是陛下义兄,侯禹王爷之子。”
侯禹刘寡是知道的,但侯斯年他却从未注意过。次日中秋家宴,他便特意在殿中留意了一下此人,只觉得是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少年,虽不如他五官深刻,但也生的俊秀斯文,举手投足看着也让人舒坦。
原来他就是侯斯年。
他看着看着,注意力便不知不觉的被他身侧的小女孩夺了过去,那是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娃娃,饶是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殿中也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精致漂亮的。
刘寡对她不陌生,即便一年才见一次,也知这便是他那位小姑姑了。
他看她与侯斯年坐在一处,不知侯斯年对她讲了什么,她便乖乖张开了嘴巴,接着侯斯年喂了她一颗什么东西。
相隔的太远了,他自然看不真切。但不妨碍他心里忍不住对其嗤之以鼻,想她果然年幼无知,不知宫中险恶,竟然敢随意吃别人递来的食物,还冲人一脸笑容,简直愚蠢的要死。
还有这侯斯年,不知什么是身份尊卑吗?沈奚准再蠢,也是大汉的长公主,怎可与他一个小小世袭王爷坐在一处呢?于是他再看侯斯年时,不论怎么着,都觉得他不甚顺眼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想长信宫与东宫相隔甚远,是有多巧合才让侯斯年走到了东宫去的?也许是预谋许久也说不定,毕竟沈奚准是长公主,虽然年幼但依旧位同诸侯,可用之处实在不胜枚举。如此想来,这侯斯年也许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