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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叔。”宋颜乐打断,并不想再寒暄,“麻子叔,当年母亲让你留下定有其他原因,对不对?你快跟我说,一定要跟我说。”
麻子闻言沉默,在思忖,片刻叹了一气,似是妥协般:“也是时候与你说清楚了。”
宋颜乐期待、心悸、慌张,各种感觉杂糅着一并在心头涌起。
麻子说:“你定是发现了自己不记得一些事情了是不是?你第一次与舒离将军回到大庆后,被舒离将军下了药,让你忘却了前两年所发生的事情。”
宋颜乐一怔:“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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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身世
麻子说:“在你们回大庆的前一年,那时我们都一起住在金戈部地界的一个小镇上,我也不记清是哪一日,舒离将军去几处桩点收各地送来的密信。可她去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回来,整个人就像丢了魂,我先见着她,叫了几遍才有反应。”
下属本就不该干涉上属私事,可他作为舒离老副将有理由关切问候几声,于是他便问了舒离发生何事,本以为得到的是“没事,并无大碍”等说词,不料舒离并未如此。
他犹记得舒离抬眸看他的神情,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甚至眼泛泪光,下一秒便连成线珠,哭泣得不成声。麻子霎时愣住了,他年岁比舒离大些,舒离管他叫哥,他不知做何反应,只能默默陪着。
不知陪了舒离多久,终于听见她开口,可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麻子哥,是我的错,我的错……”
麻子不知她有何错,但坚信以她的品行不会做错什么大事,可舒离一直不断重复着那句饱含歉意的话,他便安抚着舒离,让她开了口。舒离说:“洛安王爷的幼子实际是花茸与阚沙尔的孩子。”
麻子僵住了。
花茸是落安王爷的大夫人,两人的幼子便就是严策宁,如果说此事千真万确,那么在那时,严策宁的存在就是落安王府谋逆大庆的罪证。
可那时落安王府没落明明是因为落安王爷私吞粮草一事被抄家造成的,舒离所说的这件事并没有被揭开,也没有人发现。舒离又一直说是她的错,她错在了哪里?
舒离说:“因为是我无知不谨慎,把阚沙尔引到了花茸身边。你们都知如今的阚沙尔是西境的战神,却不知他曾经是大庆街头的一名小乞丐。我年少时见阚沙尔落魄,便把他带回府做个打杂的,为其取名为阿司。没过几日花茸便来寻我,我们在园子里绣帕子。阚沙尔正在花圃里栽花,他生得俊俏魁梧,花茸当即便对他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