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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参将,宴已备好。”一名小兵上来禀报,停下时还多看了眼严策宁。
几人一同动身前往营帐,火光将严策宁的眼睛照得通亮,在谈话过程中一直梭巡在营地的各处。
这目光都一一落在斜后方的小兵眼里,颇为不爽。
其实并不只他一人不爽,四营里的大多将士都不爽。他们都是步信厚的旧部,跟了步老大半辈子一点好处没捞着,结果就让严策宁这毛头小子占了便宜先,都不愿服严策宁。
他们在四营里就常与一二三营年岁稍轻的参将部下吵起来。
他们觉得严策宁那警惕的眼神就像是在提防步参将,不悦神色全都溢于言表,又见了他不正式的穿着,内里更是鄙夷。
守在帐门口的小兵见着严策宁也不问好,草草撩起帘子,被步信厚低声批了几句。
严策宁与牧高全程无视。
“步老可安排人下去清点军粮,明日营里操练我亲自己去看看,这几日日头不晒,需多加操练。”严策宁坐在上首,斟了酒,朝步信厚敬酒。
步信厚也举杯,可喝的是茶,一年前始他就戒了酒,想着把胃养好了,日后卸甲归田时好饱饱口福。
“听闻近日北边林里常有小偷小盗,步老可处理妥当?”
步信厚放下酒盏,双手作揖禀报:“已抓获,皆是些从深山里的村子出来的,大多也是未及冠的幼雏,教育了一番,再用军令危言几次就都吓着说不出话来,想必也不敢在出来闹事。”
严策宁颔首,若有所思,良久道:“步老劳心了。”
牧高与步信厚同级,坐在他的对头,夹着菜吃又看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一名士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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