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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作为乌拉尔王的丰都一直坚持认为,战争难以在短期内达到目的。他坚信,加伦斯一族应该休养生息,不要和部落为敌,因为加伦斯和乌拉尔本为一体。
只有等到双方彻底融合的那一日,才是通过战争重获地位的最好机会。彼时赫伦也会逐渐在教会的消耗下衰落下去,正是玫瑰王朝重回巅峰的好时日。
而费铎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在她看来,想要让那些野蛮的部落听从加伦斯的命令按计划进攻就是天方夜谭。同样,想通过战场的正面对决击败赫伦,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想法。亚述公爵“铁壁”的名号不是白来的,而赫伦的底蕴也不是乌拉尔一个破碎的游牧民族国度能比的。
与直来直往的丰都不同,费铎更愿意通过谋算来获得想要的东西。她不认可乌拉尔的那些部落,认为他们是愚蠢的野人,讨厌和他们一同战斗,因为部落非常看不起她身为女子的身份,也看不起卡缪尔·加伦斯夫人,认为她就是一个jì • nǚ。
一个为了复国这种虚无缥缈的梦想,而辗转于各个王族的床榻,产下混合着瑞比亚血脉的子嗣,最后肮脏而又恶心地爬上了老乌拉尔王的床,为本已逐渐衰落下去的瑞比亚旁枝重新夺取不属于他们东西的jì • nǚ。
所以,丰都自幼被囚禁在乌拉尔的王城;而费铎则被遗弃、驱逐到了乌拉尔的边境,成为了和略特他们这种暗杀团传承者一样,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瑞比亚继承人。
她在乌拉尔边地的战火中学会了谋算人心的手段,看到了波诡云谲,自然也只会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去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包括人心和忠诚。
乌拉尔是她能得到的第一件工具,是最简单好用的工具。
而远征就是她在卡缪尔夫人的指导下,向暗杀团展示自己计谋实力的投名状。
在那之后,费铎得到了暗杀团的承认;而在卡缪尔夫人去世后,她得到了瑞比亚的所有遗产。
她通过卡缪尔夫人遗留下的关系顺藤摸瓜,利用思乡心切的失乡骑士给老乌拉尔王下毒,凭借着暗杀团的威慑,控制了有异心的部落首领,强推了丰都上位。
也许一开始,姐弟之间并没有后来那样的嫌隙,只是二人理念不同,必然会产生冲突。见惯生死的费铎不赞同被关在象牙塔里的弟弟的天真;而天真的弟弟则被部落首领利用,成了乌拉尔内乱牺牲的第一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