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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元瞪了赵康时一眼,对众人道:“李经年出尔反尔,廷杖三十,再问讯!”
锦衣卫将李经年拖到一边,开始廷杖,目标转移至江辰:“会试结束,你便扬言此次会元非你莫属!你若不是与主考官串通舞弊,何以如此自信?”
江辰直着身子答道:“我当时酒后失言,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自负狂妄,被有心之人利用编排。天地可鉴,我若参与科场舞弊,让我天诛地灭,一生无妻无子。”
姜育恒不以为然冷笑道:“发誓谁不会,谁知道老天有没有眼,算不得数。”
江辰抬头高声道:“所以诸位大人就要因为几句流言将我定罪吗?不知哪条大明律写了流言定案?”
“放肆!”赵博元拍了一下惊堂木。
此时李经年受完刑又被拖了回来,赵博元问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李经年,“现在想清楚了,你到底认不认?”
李经年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嘴唇都在颤抖,“不认。”
赵博元审视着他,“你说你没作弊,可有证据?”
李经年费力的说道:“有,证词上写的正月十七是我行贿的日子,可那天我与江辰一直待在客栈里,并未离开过,客栈老板可以作证。”
赵博元挥了挥袖子道:“带客栈老板来!”
不多时,客栈老板被带来,哆哆嗦嗦跪下道:“草民参见各位大老爷。”
“正月十七,江辰和李经年可离开过客栈?”
客栈老板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答道:“回大老爷,他二人当日确实未离开客栈,三餐都是我们送上去的。”
赵博元此时脸气黑了,大理寺卿接过话问了跪在地上的程深:“程大人,你当日在何处啊?”
“正月十七我在家中修书,并未出门,也并无访客,府中之人可以作证。”程深答道。
“你府中的人当然跟你一条心,怎么能算数?”姜育恒在一旁阴阳怪气。
“可有人说你之前在苏州见过江辰,是否有透露考题给他?”赵博元一脸阴鸷的看着程深说道。
程深素来看不上赵博元,便冷哼道:“陛下去年十二月才任命我做今次主考官,我见他是九月,如何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