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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书读的那么好?”
“因为我,残缺啊!”
沈云舒呆呆的愣在原地,她不太明白他所说的残缺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板子落在身上很痛,断了手指也很痛,那残缺该有多痛呢?
周嘉南以为她厌恶自己是个宦官,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不是的。”沈云舒小声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在想是不是告诉你我也很惨你心里会好过一点,可我想了半天,发现我没有什么比你惨的地方。所以,对不起……”
周嘉南看着她,有些动容的想去摸摸她的头,可又怕她害怕,就只能那样站在原地。
沈云舒忽而想到什么仰头问道:“锦衣卫这么快放我出来,是你的意思吗?”
周嘉南点点头道:“算是吧。”
“谢谢,可我现在这样子,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沈云舒手揪着衣带道。
周嘉南道:“云舒,我不需要你报答我,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你跟我妹妹是一样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云舒低头小声道:“谢谢。”
周嘉南看着她柔声问道:“云舒,我以后能去看你吗?”
沈云舒怔了片刻,始终没有说话。
戌时刚过,一个黑衣人进了怡王府。朱翊珩正喝着皇帝赏的雨前龙井,黑衣人撩下斗篷,露出一张清俊的少年脸,不是周嘉南又是谁,周嘉南跪下朝朱翊珩拜道:“奴才拜见殿下。”
朱翊珩没抬头,看着茶盏里浮浮沉沉的茶叶道:“起来吧。案子查的怎么样?”
“回殿下,李廷彬都招了,与林安国,姜育恒,钱尚父子,东厂都有往来,得了一封密信,还有一些与朝廷要员的书信往来,不日便能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