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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京的她并不知道她不在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用过晚膳的时候被柳清和叫了去书房。
柳映疏一个人来到柳清和的书房,就见他坐在案边双眉紧缩,他手中是一封信,见柳映疏来了才不急不忙地将手中的信烧了。
“父亲。”
看着已经出落得愈发标致的小女儿,他想起死去的大女儿和妻子,不禁叹了口气:“鸢鸢,现在朝中局势不明朗,谁也不知道日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将会是谁。”
这是柳清和第一次主动跟她提起朝堂之事,柳映疏只好道:“女儿也知道父亲和祖父的选择,也不会因为前路凶险就拦着你们。”
柳清和满意地点了点,他现在还留了后手,他并未让外放在朗州做官的儿子柳承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为的就是倘若哪天失败了能保住柳家的血脉。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却是柳映疏,这就是他今晚将她喊来的目的。
看出了柳清和的心事,她看了一眼被烧成灰的的信:“父亲可是担心女儿?我们柳家虽然不如那些跟随先帝打天下的臣子,可是先祖的根基还在,他人想动我们也不是易事。”
柳家祖上一直都是书香世家,虽然到了父亲这一辈不如从前,但也是家大业大,这块骨头也不是那么容易啃的,只要父亲和祖父不被人抓到把柄,谁也憾动不了柳家这棵大树。
柳清和同意柳映疏的话,但他心里也早下了决心,想起刚才他看到信里的内容,他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看着柳映疏,慈爱地开了口:“我打算将你送到曲州去,四皇子那边一直盯着你,甚至想要纳你做侧妃。”
“你去了曲州,有你外祖父老南安王和舅舅在,四皇子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哥哥和她都不在上京,假如哪天太子和柳家都倒下了,他们兄妹二人也被保住了。
只是她不想离开上京,这里有母亲生活过的影子,还有父亲和谢璟,如果她离开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知道让柳映疏离开上京不再回来是一件难事,柳清和也不急着要她回答,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为父无能,只能为你做这样的打算。”
柳映疏摇了摇头,轻声回他:“父亲能为女儿想到这些已是不易,只是女儿现在还未做好离开的准备,请父亲给女儿一些时间。”
要让一个人离开生长了十八年的地方,总归是有些难的,柳清和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办法能保住柳映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