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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洛衡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幽幽道:“你耍我?”
程莠冷笑一声,道:“不是我砸的,它为什么碎,你应该比我清楚——把人放了!”
穆洛衡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莠,丢给她一块标牌,道:“自己去找,看他能不能撑到你去救他。”
程莠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穆洛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对贺珩道:“告诉大将军,下一步棋,到他了。”
贺珩身心一震,手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他居然都知道!
程莠紧紧攥住标牌,几步跨至窗前,一踩窗台纵身一跃,竟是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贺珩惊呼道:“程莠!”
穆洛衡背对着窗户,把拳头握得咔咔响,他不动声色地对贺珩道:“贺大公子,时不待人。”
贺珩咽下一口恶气,知道再与他周旋下去也毫无意义,转身就走。
穿堂风吹起穆洛衡鸦青长袍,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冷,像坠入了冰窖一般,冻得他遍体生寒。
“程莠,这便是你的选择吗?你为何一定要往刀刃上撞!”
赫连廷秋刚走出擂场,还没来得及回到登云楼,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那人对他道:“舵主,计划提前,午时准时开船。”
赫连廷秋眼神犀利地问道:“是银涯的意思?”
那人道:“白云苍狗,风云之外。”
赫连廷秋默然道:“日异月殊。”
那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赫连廷秋在原地踌躇了半响,内心挣扎万分,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找尉迟溱,他不能眼睁睁看她陷入水火之中,即便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可他已经做不到隔岸观火了。
“标牌,你要的标牌!贺琅在哪艘船?!”
程莠一把将标牌拍到了守卫的身上,怒火中烧地道。
守卫被她一巴掌拍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弱弱地为程莠指了楼船的方向。
程莠甩了他两记眼刀,拔腿上了楼船。
贺琅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已经胆大妄为到公然对他这个朝廷钦差大臣下黑手了,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他上了船之后被人下了mí • hún香,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水牢里,他的双手被一条铁链高高吊起,吊着他让他几乎有点脚不沾地,扯得他双腕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