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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似散漫,心中却思绪万千:亥时?会发生什么?或是亥时之前?令仪已经跟边姐姐上船了,我得知会他们一声。
程莠跟顾纹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回了小酒馆,她没告诉他们缘由,只说自己身体不适先回去了,几人不疑有他,让她好生歇息。
她回厢房换了一身青白暗纹长衫,外衣穿了一件竹青长褂,靛青的衿带束身,长发用一个玄色发冠高高束起,再插上一根墨绿翠珠的簪子,一身装扮简单利落。
她把金羽刃挂在腰间,又在袖中藏了些飞刀暗镖,最后把铃囊和一块双环佩系在腰间压襟,将平安符妥帖地贴身收好,她看了一眼腕上的双响镯,而后她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清脆的璁珑声不绝于耳。
程莠没在小酒馆中看到秦怿,心知他应该是去秦氏药庄配药了,秦家在裕州没有药祠,只有一个小药庄,但小药庄可作为消息联络点,他需要什么药材不过一句话的事。
不过程莠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她那个伤重的父亲,找人一问,才知程萧仪在她和秦怿出门后不久,就骑着她的狗尾巴走了。
程莠有点担心,程萧仪伤还没好,被砸了一道的腿估计也不利索,现在外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他这时候出去干什么?他能上哪去?
程莠想了想,去何炀的屋找到了小七。
何炀昏迷了两日,醒了后一直卧病在床,小七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照顾他。
“五师兄,小七。”
小七见到了程莠,高兴蹦跶起来,叫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