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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该生气吗?”秦怿面不改色地把药瓶收回药箱中。
程莠悻悻道:“好吧,我……”
“但是我是气我自己,”秦怿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我连我妹妹的病都治不好,真是枉为神医。”
程莠兀地抿住了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低下头,轻声道:“哥,对不起。”
秦怿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笑了笑道:“好了,你快歇息吧,别想那么多,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程莠默默地点了点头,看向贺琅,对他道:“路上小心,到了裕州要给我写信,贺凌云,记得。”想我。
最后两个字,她是用口型说出来的。
贺琅笑道:“我会的。”
待到程莠睡下了,两个人才离开厢房,秦怿有意将贺琅往无人的角落带,贺琅看破不说破,跟着他去了。
到了一处亭子,秦怿开门见山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贺琅也不畏缩,一边环顾小亭,一边道:“秦兄不是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