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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又何尝不担心少阁主的安危,但权衡利弊,少阁主的决定从来都是不无道理的,不然这雾山少阁主,可不是因为她是阁主之女就能坐住的。
这时,离月华古佛最近的三人,才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正视这尊佛像。
那天然的威压过犹不及。
“那后边……是编钟吗?”
这是一尊端坐于莲花座上的金塑佛像,像身要比在天主殿内看到的铜塑佛像高大出好几倍,目测有五十多尺不止。
佛像的正前方,有一鼎巨大的紫铜香炉,香炉里的香灰过半,里面插满了燃尽的竹立香的残签,且不难看出,其中有些色泽十分鲜艳,一看就是近期插在里面的。
至于来这里上香拜佛的人,更不难猜出,必定是那个晕在石室里的守藏人。
在紫铜香炉的正前方,有一个积灰并不厚的蒲团,曾经万人拥拜的佛,如今却只有一个不怎么虔诚的也称不上信徒的人隔三差五地上一炷香,可谓悲凉。
如此巨大的佛像已经令人拍案叫绝了,而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佛像两侧石壁上的兽面编钟。每一侧石钟架都有三层,钮钟,甬钟交错排开,大小混杂,它们并未按寻常编钟的排列顺序排列,乍一看,竟也看不出有几组。
编钟在坊间并不常见,它属于青铜乐器,一般只在大型的宫廷宴会上才会被奏响,其音调恢弘大气,正应和着高阁飞檐的威严盛凌。
贺琅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开口道:“一般的编钟是九枚一组或是十三枚一组,这里的编钟虽排列并不规整,但钮钟和甬钟件数却非常齐,这是一套三层八组的编钟,这样规模的编钟,在皇宫里都不一定有,这里竟然有两套同等规模的。”
程莠听得云里雾里的,编钟的规格她并不清楚,毕竟她一个乡下孩子并未见过,也甚少能接触到这种东西,今儿个倒是头一次听贺琅说起。
程莠走到右侧的编钟前,挑了个最大的甬钟用金羽刃的刀柄敲了敲,青铜瓦片与刀柄的撞击声立即在音腔中产生共鸣,雄浑低厚的声音悠扬地荡了出来飘至每一个人的耳际,缭绕而明亮,在空旷的渊口上方又显得尤为空灵,宛若亡灵在浅唱低吟。
程莠心下不禁为之震撼——如果用这一整套编钟演奏出乐曲,又会是怎样的磅礴恢宏呢?
程莠回头看向贺琅,接上他刚刚的话茬:“所以呢?”
贺琅道:“成套的青铜礼器除了在皇宫贵族中,最常见的便是陪葬品了。”
程莠眉头一皱:“陪葬?”
贺琅耸耸肩道:“我不知道。”
程莠:“……”
程莠转头看向彭万山,道:“你说这里是中子区,那总机括在何处?如何解开这千宫阵?”
彭万山捋着胡子神秘一笑:“近在眼前,姑娘且看老夫如何扭转乾坤。”
贺琅不客气地送了彭万山一对白眼。
程莠道:“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神棍。”
贺琅点点头表示认同。
彭万山:“……”
贺琅走到程莠身边,看着她身后的编钟,道:“应该需要把它们恢复原位吧。”
程莠跟着转过身,询问道:“那你知道编钟如何排列的吗?”
何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又何尝不担心少阁主的安危,但权衡利弊,少阁主的决定从来都是不无道理的,不然这雾山少阁主,可不是因为她是阁主之女就能坐住的。
这时,离月华古佛最近的三人,才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正视这尊佛像。
那天然的威压过犹不及。
“那后边……是编钟吗?”
这是一尊端坐于莲花座上的金塑佛像,像身要比在天主殿内看到的铜塑佛像高大出好几倍,目测有五十多尺不止。
佛像的正前方,有一鼎巨大的紫铜香炉,香炉里的香灰过半,里面插满了燃尽的竹立香的残签,且不难看出,其中有些色泽十分鲜艳,一看就是近期插在里面的。
至于来这里上香拜佛的人,更不难猜出,必定是那个晕在石室里的守藏人。
在紫铜香炉的正前方,有一个积灰并不厚的蒲团,曾经万人拥拜的佛,如今却只有一个不怎么虔诚的也称不上信徒的人隔三差五地上一炷香,可谓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