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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渺最后的防线尚在,她先好言好语和周雪燃商量,“并非是利用殿下,只是我到了适婚年岁,还请殿下放过我,过往的事权当南柯一梦,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倒抽身而退了,留他一个人在这场梦里再也醒不过来。
放过她。
这辈子都休想。
“你当真是水性杨花。和我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也与其他男人说过?”周雪燃涩然淡笑。那些好听的话,原来不是说与他一人听的。
到底是养不熟的狐狸。
“周雪燃!”许清渺咬牙,低斥打断他。
没做过的事,她固不会允许被他这么说。
许清渺秀眸浸了怒意,被他气笑了,干脆承认,“就算是又怎么样?男人做了可以,女人做了就是水性杨花,真是可笑。”
“做了的是他们。”周雪燃愈发觉得自己愚蠢,竟然任由一个小娘子说什么信什么,还将她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我从未做过这些,所以,你怎可这么对我?”
周雪燃将娇小的身躯搂入怀里,强忍着耐性哄她,“还要孤怎样?”
他在给她机丽嘉会,最后一次既往不咎的机会。
周雪燃一直以来以严律自控来约束自己,独独对许清渺是例外。她说喜欢他,是她先来撩拨他,周雪燃想过与她相伴白首。如果她喜欢的是温润知礼的公子,他可以永远温润知礼。
如今看来,许是魏靖琦温润知礼,她才喜欢的温润知礼。
她心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是魏靖琦。
诱不到魏靖琦,许清渺便将他当作魏靖琦的替身么?
若不是魏靖琦告诉他,他要一直浑然不知到她嫁人为止。
这些年,周雪燃对她百依百顺,最后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要他眼睁睁看着许清渺嫁与他人,绝无可能。
许清渺推开他,杏目怒圆:“你再缠着我,我们的事捅开了,我倒本就没有什么好名声,反正丢人的是你。”
周雪燃眸子一冷,大掌覆上了许清渺的脖颈。
“叫我看着你嫁人比杀了你更让我难过。”他的嗓音沙哑又柔情,像在劝她去死。
“你疯了?”许清渺被吓得冷水浇头,霎时没了方才争理的气势。他的掌心热热的,像蕴藏的暗火在燃烧,烫得薄薄的脖颈肌肤隐隐阻气。
许清渺深吸了口气,“你要在太傅府shā • rén?”
“身后事,渺渺不用操心。”周雪燃笑意更甚,他喜欢看她害怕却又装作镇静的模样。
可爱。
也是令人憎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