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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离谱地觉得是那花儿应了主子,嘲笑是花跟人一样喧宾夺主的狐媚劲。
服侍许清渺的贴身婢女粒儿知道其中原由。
那是太子殿下送的皇供牡丹王花籽。
粒儿正步向偏院门口,嘱咐门口守着的奴婢。“来了人及时禀告。”
门口的婢女颔首。
粒儿回望了一眼院内紧闭的闺房。
闺房内帷幔轻垂,勾勒出两道缠绵的人影。呼吸零碎,薄汗覆上肌肤。
光息瞬变,正日当头。
地上的牡丹影换了方位。
女子穿上里衣,她随手用金簪挽了个发髻,坐在铜镜前打量自己。
镜中的女子生得一张狐狸相的脸,俏媚而不艳丽,灵动可人,一双鹿眼生出楚楚怜怜的姿态。
许清渺侧首看着镜中,瓷白细腻的脖颈。挑开衣襟,低头看到雪白的左肩处印有深红色吻痕,触目惊心。
许清渺不自觉皱眉,伸手去摸他吻过的地方。
“渺渺。”
一道清冷的年轻男声从背后响起。
她回首,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娇小的身躯依偎在他胸膛。
周雪燃刚浴洗完,衣冠规整,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他身上有凛冽的雪松气息,长指摁住许清渺的后颈,力道不伤人,也不容拒绝地将她往前带,微凉的薄唇覆上。
周雪燃很擅长撬开她的嘴,许清渺刚才够累了,很快败下阵来,任由他在舌齿间胡来。
挣扎无果,待他结束。
许清渺忍无可忍地抱怨,“东宫没有侍寝的婢女吗?你每次来都跟疯狗一样。”
她是明知故问。
三年前,太子年满十六,皇后亲自挑选了六名容貌上乘的宫女送到东宫伺候。后面两年陆续又送了四名不同姿色的。
太子不近女色,皇后急,听丞相夫人的妙计送了几名异域风情的舞女去,结果还是一样。这种话母子间不好明说,皇后只能旁敲侧击询问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无心此事。”周雪燃淡淡说着这话,心里想的却是许清渺。
许清渺的父亲是当今太傅,是太子的老师。
周雪燃以请教之名出宫来太傅府上,次数不多,通为一个月三次。
“你不想我?”他问许清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