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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逾面露痛苦，说：“二十阶，我们需要一个突破了二十阶真气的高阶高手。”

“二十阶的高手就可以阻止是吗？那无逾师兄，你昨晚尝试突破二十阶，卡在哪一步了？能不能再试试？”解青舟问。

无逾叹息一声，单手捂面，道：“不行，我做不到。”

黑云聚集，乌压压的往下压，随着归云山的坍塌，电闪雷鸣、地裂地震，逐一降临。

一名禅宗弟子走到无逾面前，对他说：“大法师，这里危险，要不我们先撤离吧。再晚一步撤离的话可能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无逾双手合十，周身笼着佛光，他面对归云山，脸上露出悲悯的表情，“我走了，这里就没人管了，附近那些毫无准备的百姓也没人管了。我不能走。”他说。

“我陪你。”一旁的段辛瑶坚定地说，她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无逾的手。

无逾毫无防备，耳朵一红。不远处的禅宗长老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斥道：“段夫人，请你自重。”

段辛瑶嗤笑一声，讥笑道：“我们可能都快死了，还自什么重啊？”

她握着无逾的手更加用力了些，她转头看向无逾，朝无逾露出一个干净又坦荡的笑容，她对无逾说：“喂，我们可能快死了哦。”

这个笑容跟无逾记忆中她六年前的笑容没有什么区别。无逾忽然呼吸一滞，他想起来虽然段辛瑶被人称作“妖女”，平时对人露出的笑多是狡黠或阴邪的，但她在冲自己笑时，笑容却永远干干净净、坦坦荡荡，而且眼神从来不掩饰她的感情。

她比我坦荡。无逾想着，胸口有一股强烈的情绪仿佛要冲破身体。

握着她的手的感觉真好。反正都快死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无逾想。

无逾回握住段辛瑶的手，深深地看着段辛瑶，脸上露出少见的微笑。他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无逾认命似的闭了闭眼，放松地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尝试突破二十阶，但整个晚上满心想的都是你，我想躲避这种感觉，却怎么也躲不掉，应该说，这种感觉我躲了六年也没能躲掉。”

无逾睁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段辛瑶。这是有史以来无逾第一次光明正大表露对段辛瑶的感情。

如同一声惊雷，所有禅宗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离无逾远远的，无逾的表白在禅宗是大忌中的大忌。

段辛瑶则是哈哈大笑，紧紧搂着无逾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