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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冬音把头转向窗户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忽然话题一转，说道：“师父，刚才你说今天的月亮很圆。”

“是的。”

“我也想看看。”祁冬音说。随即他又笑了起来，道：“其实看月亮是借口，师父，我是想看看你，都念了那么久了。当然，师父，你若不想让魑魅蛇出来，我是不会让它出来的，但我想告诉师父的是，师父千万别介怀自己的伤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师父，但我可以解下眼睛上绑的黑布，让师父看我没有眼珠的双目，师父，至少你我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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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逐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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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屋里墙壁的两个影子在摇晃。解青舟看着祁冬音，她改变了主意，轻声说道：“你若想看我，就让魑魅蛇出来吧。”

祁冬音胸前冒出一股邪气冲天的烟雾，烟雾散去，面目狰狞的魑魅蛇出现在祁冬音身旁。祁冬音拍了拍蛇头，说：“乖，你去一旁站着，把自己当成一盏灯。”

魑魅蛇看了看解青舟，朝祁冬音翻了个白眼，然后乖乖地游到一旁，像一件灯盏一样立住不动，为祁冬音充当眼睛。

祁冬音借着魑魅蛇的眼睛看清了解青舟，他没有露出丝毫讶异或惊恐的表情，而是嘴角噤着笑，说：“我觉得师父还是很好看呀。”

说着，他伸手到自己脑后，解开绑在眼上的黑布，那双失了眼珠、凹陷下去的眼窝毫无遮掩地展露在解青舟面前。解青舟心中一动，有一种用手轻轻抚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