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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侯夫人跟丈夫早貌合神离了,也就维持表面的相敬如宾,要不是因为儿子的事。
她真是懒得多嘴。
“行了,你夫人说的对,哪怕不讨今天的打,光答应了人家日日去磕头求原谅,你还能有面子在朝堂上站的稳脚跟吗。”
傅老夫人心里堵着气呢,但是碍于儿子分析的形势,又不得不重新计较。
“就不能把去徐家磕头的罪,给含糊过去吗。”
“你想想啊,一个月的时间说不定会有大太阳,雨风,让允康怎么受得了啊。”
“娘,都入秋了,哪里来的大太阳,您就是太溺爱这孩子了。”
傅裘哪里不怕丢面子,上次因为儿子失手的事没有处理好,被言官抓到了把柄。
他可是整整接了一个多月的唾沫,好不容易事情刚过去,这又给他无缝衔接上了。
“您还记得浔南侯府吗,朝廷本来就对我们这种世袭的侯爵,心中颇有微词。”
“我也是仗着父亲还在的时候,积极出去各方赈灾积攒功绩,方得朝廷一席之地,跟浔南侯那种仗着亡妻跟女儿的不一样。”
“浔南侯那种的得了妻子跟女儿的荫庇,还不好好的把女儿捧着,放任继妻迫害。”
“到头来,继妻被太后发落了,继妻的女儿成了庶女,连唯一的儿子都成了亡妻家的香火。”
“门庭凋落至此,日常生活都朝不保夕,还要对着女儿点头哈腰的讨好。”
“我们家有什么,徐家有匡国之功沈家有定稷之能,我们有什么,这不是以卵击石鸡蛋碰石头吗。”
“害,那就是白白的受了这个委屈,”傅老夫人久不出府,在丈夫在的时候还享受着侯夫人的荣光。
现在居然连孙子的委屈都讨不回。
“这件事我不好出面,总归是孩子之间起的事,”傅裘不打算替儿子清理这件事了。
他吩咐自己的妻子,“你改日买点礼品,带着儿子去徐家道个歉。”
“我带去道歉。”
永庆侯夫人一下急了,等丈夫回来就是指望他解决事情的。
这一下就将这不好啃的事交给了她办,她真是不想去低三下四。
“允康是你的儿子,你是永庆侯夫人,你不去谁去,让后院那群姨娘给你儿子擦屁股吗。”
傅裘发火,顿了顿他思量道:“既然徐府要办丧葬,得罪的那个女娃娃应该是徐家的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