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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自知之明,年过三十的我相貌平平,乌赤对我的眼神自然不是出于爱慕,而是征服。
是的,征服。
他无法征服大禹,却想要通过征服我这个来自大禹的女人,来满足他那卑劣的自尊心。
有一次,他趁乌丹不在,将我拖到帐篷里对我动手动脚,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在关键时刻,乌丹带着人将我解救出来,彻底跟这个哥哥撕破脸皮。
当天晚上,乌丹满身是血被人拖回帐子里,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
这是乌赤给乌丹的一个教训。
草原上弱肉强食的残酷,哪怕是兄弟,也逃脱不了。
他说:“别担心,明日我会去见父亲,我带你去尤金部落避一避。”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打着昏黄的煤油灯,替他处理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满头是汗,却还是安抚我的情绪。
“我故意挨打的,不然我父亲是不会松口让我去其他部落的。你教过我,这在你们中原,叫做苦肉计。”
我心中五味杂陈,沉默地替他处理了伤口。
后面我们果然去了尤金部落,那里没有可汗,没有乌赤。
有仇恨支撑着我,我不怕西戎的风,不怕西戎的寒冷,不怕西戎的粗鄙愚昧,可我却害怕乌丹对我与日俱增的关心。
在我八岁之前,我以为我的生命都将与书为伴,在我八岁之后,我的生命中多了刻骨铭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