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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这是家仆,近来有些疏于管教,在下替他向姑娘道歉。”
江寄月道:“你替他道什么歉?多大人了,自己犯了错还不知道自己承担,羞不羞?”
书童本来就被噎得难受,又被江寄月说了句,更是觉得没脸,只好作揖给她道歉。
荀引鹤道:“既是在下的家仆,在下疏于管教在先,替他道歉是应当的。”
他脾气好,讲道理,加之一张脸确实生得俊俏,让江寄月很快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原是我没有注意你在这儿,才泼了你一身的水。”她从腰间解下手帕,递给荀引鹤,“你先擦擦。”
那手帕上什么多余的香味都没有,只有淡淡的太阳味道,那是蓬勃而又灿烂的生命力,是荀引鹤在四角的围墙和严苛的规矩中从未闻到过的味道。
他擦去了水珠,却有些难以把那块帕子归还给江寄月了。
荀引鹤攥着帕子,问道:“请问姑娘可知香积山书院该怎样走?在下似乎在这山林里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