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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人讲,“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诚然、诚然。
同一时间,相似地点,另一旁的辞年倒是无所谓得很。
毕竟对此时的他而言,齐晚越确也只是位不相干的人。
同时,他也并不觉得齐晚越真的会有什么灾祸。
于是乎,较于一旁忧心忡忡的虞小熙,他边走边观,时而取得街边花灯,受人贺出几句祝福诗句;或又接过浑圆糖葫芦,甫一入口,精致的眉眼便悄然弯起——如夜中新月,熠熠生辉,又似脉脉含情。
也不知惹得多少过路姑娘羞红俏脸。
追得近了便缓下脚步,离得远了又提步跟上,如此走走停停,显得兴致极佳。
只是,某时停顿,望起身侧少女,见她神情淡然,又似心有所想,辞年心下亦是不乏委屈:分明好不容易才得同游,又难得只有彼此,对方却如此心不在焉。
甚至话都接不上。
眼里泛微光,泫泫然透着委屈,却也自知此只是无用功,至少现在绝对不管用。
便暗自收敛起无用神色,继续扮演乖巧不生事的小孩样子。
只安安单单地跟在后头,不需别人多操心。
转念,他便又在心里想:“我多省事,不像那——”
“齐晚越!!”
却见刚行至那馄饨铺旁,虞小熙猛然蹦起,几乎要跃过一众杂摊,一双眼睛倏地被点亮。
原是兜兜转转,又荡回了如月楼;而那齐晚越与护卫初乙,此刻正好端端地等在那楼前等大树旁。
姑娘娇小,护卫沉稳,都循着那声音,望了过来。
“我还以为真是走散了!”虞小熙兴奋地拽起辞年的衣角,雀跃非常。
侧过身来,便观少年微微颔首,默然不语;似乎只是将脸上的“问题不大”换成了“果然如此”。
“他肯定觉得我咋咋唬唬,”她想,“也不知上辈子招了什么邪,这辈子才搭上这么个东西做系统,成日尽唬我;说她走失,害我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