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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姽站到五婶娘面前,还转了个圈,衣摆转起来,像是盛开的花。
头上的流苏叮叮响。
“挺好看的,穿着也很舒服。”
所以,可以走了吗?
言姽等着她离开。
突然,五婶娘扑到她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
言姽僵硬着身子,求助地看向白烛。
白烛上前,将言姽从她怀里拉出来,“她不是替代品。”
五婶娘一愣,言姽同样不解地看着白烛。
“这衣裳是你给谁准备的,您心里知道,言姽能穿上,已经给你面子。现在,离开这个院子。”白烛沉声。
五婶娘睁大眼地看着白烛,白烛面无表情,将言姽挡在身后。
她看不到言姽,也看不到那身衣裳了。
这时,从院子外进来一个少年,是寿宴上扶着五婶娘的少年。
少年面色惨白,跟言鹤行有的一拼。
怪不得言姽看到五婶娘的时候奇怪她为何像个没事人。
连言鹤行挨了戒鞭都昏迷过去了。
原来是这个少年给她替了。
“娘,您别来找大小姐了,长老不都吩咐让你好好待在院子里。”少年拉着五婶娘转身离开。
五婶娘面露不舍地看着言姽。
“您难道想看儿子死吗?!”少年见拉不走五婶娘,怒道,“一道戒鞭我都抗不下来,您还要我挨多少戒鞭才心甘!”
五婶娘见少年发怒,一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从小到大我从没犯过错,但却一两天挨一次戒鞭,那都是我和爹替您挨的,你还要怎样?!一定要我死是不是!”少年彻底崩溃。
尤其是他看到言姽身上那件衣裙时。
“许是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的孩子吧。”少年捏紧拳头,“你随意吧,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拦了,让长老把我打死算了,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说完,少年就跑了出去。
五婶娘见到少年离开正是慌张,转身还想要靠近言姽。
那副可怜的表情,是想要在言姽这儿寻到安慰。
或者说是想要在这身衣裙上寻到安慰。
白烛拦在两人中间,“我说了,她不是替代品。”
言姽站在白烛身后,并没有可怜地去安慰五婶娘。
听了少年的话,让她觉得五婶娘可怜都是她自找的。
少年和言家五叔都快要被言家打死了,她明明可以老实一点,却偏要来找事。
“看来你是真的不将相公孩子放在心上,既然这样,来人,将她带去你们长老那里。”言姽冷冷道,“就说别再让她来烦我!”
言姽的话,听在五婶娘耳里字字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