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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戌禺还是一副感到莫名其妙的表情。
什么情有可原?是指杂役姑娘不领情吗?
回到厢房里,白烛问她刚刚在堂里可是发现了什么?
言姽平淡道:“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在那个杂役姑娘的身上,应该是衣裳上沾的。”
“血腥味?鸡鸭鹅身上的血吗?”戌禺呆愣地问道。
言姽瞥了它一眼,“鸡鸭鹅身上的血还需要我说?”
戌禺倒吸一口凉气,“那姑娘看着不像是那么凶残的人啊。”
言姽弯起嘴角:“今天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她身边只有两位老人,却还能活得好好地,不就说明不对劲了吗?”
在刀尖上的走路,不见血也会疼,若是两者都没有,那就是持刀的人。
言姽从来没有睡过炕,以往睡过最硬的地方就是她无头面后院的枯树上。
但是这炕,明明是个正经床,躺一会儿就觉得难受,像是睡在一块冰上。
她死后在冰窖里睡过,但那感觉也比这炕好。
昨夜一觉醒来,她就觉得浑身疼,今夜她就直接睡在那个上锁的木柜上。
白烛从不躺在炕上,他只坐在炕上,后背靠着墙面。
言姽很是好奇他为何后背靠着墙面,衣裳上却不脏。
想着想着,言姽就趴在木柜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她以为是白日里在杂役姑娘身上闻到的,睡梦中又回想起来的。
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
但是浓郁的血腥味随着呼吸让人觉得作呕,言姽闭着眼睛皱皱眉头,开始屏息。
就算是憋死,也不想闻到难闻的气味。
嗅觉不起作用了,听觉就异常敏锐起来。
“咯咯——”
在她头枕着的木柜里,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缓慢地挠着木板的声音。
“咯——”
“咯——”
声音拉得很长,长到像是被捏住了心脏一样,听得人窒息。
言姽不耐地睁开眼,正巧与坐在炕上的白烛对视上。
白烛冲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来她听到的声响不是假的,而那一直萦绕的血腥味,也不是假的了。
言姽转了下头,将耳朵贴在木柜上听着。
听了半晌,也没听出来里面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