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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璞自然察觉到简时一的小动作,余光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这人,寻思私下小嘴不是挺能叭叭,怎么到了人前就这么内向了。
此时车辆已经驶向天桥,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射进来,简时一半个身子落在阳光里,偏头安安静静看着窗外,帽檐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把晨曦的日出都藏在了眼中,画面恬静,让陈璞竟有几分不忍打扰。
陈璞不由得想起初次遇见简时一的场景,冒冒失失,抱着盆花大大咧咧出现在自己眼前,动作神情生动活泼。
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两种极端情绪,有人能将“动”“静”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他感到特别。
陈璞想到自己每晚睡后都会变成的那盆含羞草,眸色微沉,他不知该如何去跟旁人解释那么离奇的事,也不清楚自己的命运是否跟那盆丑不拉几的含羞草扯上了关系。
他若想知道含羞草的状况,怕是只能问简时一。
“你很喜欢养花吗?”陈璞找了个话题切口,漫不经心地问。
简时一闻言扭头看了眼陈璞,虽然不明白对方怎么看出来的,还是点了点头,而后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我好像总养不好。”
简时一说完话眼睫低垂,嘴角不经意往下一撇,莫名有几分委屈,看得旁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陈璞想,也难怪简时一在公司招人喜欢,毕竟连他见到简时一这模样都看不下去想出声安慰对方。
“没关系,慢慢来。”陈璞又问:“上次的含羞草你现在养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