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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同睡意斗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迷瞪着眼从雪地里爬起来。只见篝火未熄,陆大郎背对着她抱刀而坐,正握拳于唇下压抑地低咳,脊背簌簌颤抖。煤球睡在她怀里,被她的动作吵醒,睁开条眼缝乜了她一眼,又靠在她臂弯里睡了过去。
“你还好么?”朝铃担忧地询问。
陆大郎回首,歉然地笑,“在下吵醒你了么?对不住。”
朝铃摇头,“你怎么不叫醒我?本来下半夜该我守的。”
陆大郎道:“见姑娘睡得香,不忍心叫醒。”
事实上是他刚靠近朝铃,她怀里的煤球就睁开了眼,那湛蓝色的眼眸带着刻骨的杀气,仿佛要把人冻成冰块。此猫杀意澎湃,陆大郎不敢触它霉头,识相地坐回篝火堆,独自守了个大全夜。
“下次别这样了,你只管叫醒我。”朝铃叮嘱。
她又低头看怀里的小猫,“懒煤球,我们要启程啦,你还睡。”
陆大郎苦笑,他守了一整夜,煤球虎视眈眈盯了他一整夜,自然没有睡够。
“姑娘的猫十分护主。”他感叹。
朝铃不知内情,只当他夸赞她的小猫,笑道:“是呀,它可乖了,从来没见过它这么乖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