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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铃身子一僵,眼睛瞪得溜圆,“神,您都知道?”
黄金猫窝里的神睁开一条眼缝,瞧见红绸外那个女人朦朦胧胧的影子。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铃铛似的。神不知美丑,众生在他眼中是一个样子,差不了太多。他只知道顺眼和不顺眼,朝铃勉强称得上顺眼。
他闭上眼,道:“吾之耳目,通达四方。你所言所行,吾俱知晓。”
朝铃有些尴尬,神祠里静了半晌,朝铃以为神会生气、大怒,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神的怒火。
“我借您的名头使唤他们,您不生气吗?”朝铃小声问。
雪见神道:“张家儿孙有错在先,你是吾的侍女,吾为你出气,可也。”
猫猫神虽然高傲,总是一副让人不敢亲近的模样,但是护短。朝铃心里暖洋洋的。
夜晚静悄悄的,山风呼呼刮过屋顶,宽宽的屋檐底下风铃轻响。隔着昏昏的长明灯,朝铃看见雪见神毛绒绒的大尾巴漏出了红绸布帘。
“神,”朝铃轻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不可以。”雪见神严词拒绝。
“好吧。”朝铃有些小小的失望。
神不再言声,那尾巴依然垂在帘外。
“当然,”朝铃故作惆怅,“要是我早点儿遇见神就好了。神多温柔啊,夸我说话好听,怎么听也听不够,还要我晚上留在祠堂,与神同眠。”
族长手里的茶杯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