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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雪见神矜持地评价。
“只是尚可吗?”朝铃端起他的碗,琉璃碗已经空空如也,光可鉴人。
雪见神并不尴尬,语态十分威严,“骄傲自满,无益于进取。”
神才不是吝啬赞美,不夸你是让你进步,朝铃懂了。
“神,我晚上睡哪呢?”朝铃道,“我在四周转了圈,没看见我能睡的屋子。”
“吾之神使,幕天席地。”雪见神道。
饶是朝铃读书少,也明白这是让她睡林子的意思。朝铃苦了脸,“神,我只是一介小小凡女,身体羸弱。山中露重,夜晚天凉,我会生病的。若我生病了,就没法儿给神做好吃的小鱼干了。”说着,她还握拳在嘴下装模做样地咳嗽了几声,表明她身子孱弱,受不得风。
能睡的屋子只有祠堂,雪见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但神岂能与人同眠?
“凡女聒噪,吾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