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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扎了个半丸子头，发尾乌黑卷曲，在阳光下泛着点点辉光。

她浑身毫无金银装饰，朴素而天真。

肉呼呼的手抓起一把玉米粒，费力扔了出去。

动作娴熟又可爱。

芳华低声道：“需不需要奴婢拦着点儿？”

何先生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笑意：“不必。她玩的多开心啊。”

太后道：“她是唐玦的女儿。”

何先生微微一怔，却并不意外。

“猜到了。她和秋雪长得很像……”

提起这对夫妻，何先生显得有些沉重。

“您这次将她带来，恐怕不仅仅是一时兴起吧。”

太后垂下眼，满是皱纹的脸上，泛出平静和落寞。

“往后一段时间，可能要劳烦何先生了。”

何先生道：“无需如此客气。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话头一转，他道：“不过……那一场‘不死不休之局’，终究是落到这两个孩子身上了么？”

太后没有回应，只是望着院中喂鸡的唐卿。

片刻后，何先生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样。”

“梅先生已经见过她了。”

何先生笑了：“哦？他不是发过誓，一辈子都要守着那个苹果园么？”

“哀家猜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