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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牵了牵唇,没说什么,垂着眼提脚上楼。
回到房间,将门栓自内插上,苏黛转身时,再瞧见桌上那插好的迎春藤,不由视线顿了顿。
她眼睫轻眨,慢步上前,抬手轻轻扶了扶迎春藤枝梢半开的嫩黄花苞。
娇嫩鲜艳的早春花朵,含苞待放,娉婷俏丽,入目满是生机盎然,昭示着初始与美好的鲜新。
她与沈顷的亲事,就定在这生机盎然的早春。
视线悠悠落到窗扇上,正午的日阳透过玻璃直直射入屋内,暖光铺泄,趁着屋内这瓶插花春意鲜活。
今日之后,她也如这枯藤上绽放的花蕾一般,算是新生了吗?
这个答案,唯有等她双十生辰时,才能知晓了。
说是要歇歇,不过苏黛一整个下午都没睡,而是坐在桌前,将嫁衣最后的几线绣活完成了。
为图个吉利,嫁衣上的每一处绣迹,最后收尾处,线都要用尽,而不能咬断,图的是个‘有始有终’。
这点难不倒苏黛,将线尾掩进衣料间,收起针线,苏黛伸着懒腰抬头一看,天色已经晚霞密布。
她正要起身收拾了,准备下楼走动走动,便听到房门被人敲响。
“阿姊,你醒着吗?”,是苏逢下工回来了。
苏黛应了一声,麻利的将桌上嫁衣和针线篓都放好,这才匆匆过去开门。
门外,苏逢双手交握,冲她抿嘴笑了笑,小声说道。
“我想跟阿姊聊聊,有关徐大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