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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院子的这一路,他悄悄观察着沈二爷的脸色,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再乱说了。
直到穿过回廊,掀帘子进了屋。
朴淞杵在门边儿,双手垂在军裤缝上,眼巴巴瞧着自家二爷的背影,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沈顷将搭在臂弯上的围巾随手丢在矮榻的小几上,而后垂眼静默,神色不明。
他是带兵打仗的,何曾戴过这等累赘之物。
何况这不染纤尘的色泽,瞧着就跟他不相配。
那姑娘要是专程为他织的这条围巾,那她这眼光可真不太好。
就这眼光,还开裁缝铺呢
情绪不明地冷嗤一声,沈顷抬手摘了军帽,转身往西厅的书案前走去。
沈二爷的书案上,堆的不是文房四宝,也不是书籍文件,而是各式各样的木头和刀具。
身边儿的人都知道,沈二爷一手雕琢刻艺出神入化,雕什么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是他幼年时在庙里养成的手艺。
但凡一闲暇,沈二爷就会刻刀不离手,算是个小小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