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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悲痛欲绝,更没有去质问为什么,只有一种终于如此的感觉,似乎卸下了一个重担,短暂的怅然若失之后,竟然有些轻松。
她之前就看过心理医生,那是她父亲突发精神疾病,她焦头烂额陪父亲,李烨却忙着工作,只每周回来一次陪她去精神病院看望父亲的时候。
那个心理医生是好朋友何冰介绍给她的,还是李烨的高中同学,看上去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亲切和善,温和善良,几次治疗之后,她就渐渐向医生打开了心扉,将自己的担忧脱口而出。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后悔见了这个医生,只因为这个医生暗示她李烨已经出轨,已经背叛了他们的婚姻。但是当时的她根本听不进去,父亲的病情不断恶化,药石无灵,公司内人人虎视眈眈,全凭李烨分出精神帮助他们渡过难关,这个时候的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丈夫做出那种事。
所以她把矛头指向了心理医生,指责对方不专业,指责对方存心破坏自己老同学的婚姻,后来就再也没去复查过。
但是那位心理医生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是不是穿透皮肉刺她一下。
两年了,这个铺垫似乎已经足够长,长到她亲眼看到了对方背叛的现场,也只是短暂地伤心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内的买醉和悲伤,甚至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一场表演,标志着她终于迎来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