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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发着愣，跟着回忆起来：“远夏城的那个类狐人，乔乔，你记得吗？我们断了她一条尾巴。”

风点头。

十字架搜集了许多相关信息，想要汇报给牛顿，可惜回程路上知更鸟染病，病症来的凶猛，连施救的时间都来不及，竟就这么去了。

十字架因此大受打击，回来后一直反复发烧昏迷，陈宣片刻不敢离身。

至于鲤，则是因为当年在特殊管理局待太久了，来回查探过多次能源地点，在地下待得时间也过久，前两年身体就不好了，后来患上癌症，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她自己要求的安乐死，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一个个老熟人先后离开，风站在他们的墓碑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蹲下身，摸了摸鲤和知更鸟的墓碑，冰凉，寒意仿佛能浸透骨头。

十字架脸色青白，消瘦了一大圈，风一吹就能散似的。风站起身扶住她，听她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只是帮着看病救人，怎么却比做任务的时候还难？”

“入驻远冬城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好像只是一个开始。”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不管什么时候是个头，知更鸟都看不见了。对我而言，有头还是没头，也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