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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秦羽就在赌,赌薛丛景还有她不知道的叮嘱,赌时荣就算再厌恶也不敢不把她当回事。
时荣眯起眼睛,不过一会,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电话接通后略微说了几句,把手机递过来。
“想找死?”薛丛景不辨喜怒,“上次见你有这种勇气,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几年过去,你终于又敢了?”
秦羽听得出来他意有所指,紧了紧手指:“我没有。”
“那你威胁时荣?”电话那边,薛丛景徐徐翻动一张纸,嗓音却淬了冰,“以为我真不会对你怎么样?”
蚍蜉撼树,这是秦羽陡然想起的一个词,后脑勺顿时一阵凉意袭来。
沉默半晌,她的喉咙在干涸里艰难蠕动:“我不过是想死得明明白白而已,这点请求都不可以吗?”
薛丛景没有说话。
沉默在电话内外徘徊,仿佛是对承受边界的试探,而秦羽本能相信,这就是薛丛景的惩罚——为她的出言不逊与胆大妄为,所给予的无声警告。
“下午五点。”突然间,耳边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