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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身体猛然一僵，一双微红的眼转了好几圈，不敢抬头。

董松林叫了人送喝的上楼来，江清野挑拣了一会，他的余光落在一直埋着头的南一身上，心想这人干脆把脑袋塞进餐盘里算了，他随手拿了瓶牛奶放到南一旁边，说：“放学别又让我等你。”

从来上学到现在，南一就因为值日晚到了一次，惹得江清野好不高兴。

她弱弱地哦了一声。

江清野一走，一桌人都跟着撤了，钟瑶还沉浸在被当面拒绝的尴尬的难堪之中，她看了南一一眼，心里憋着气，话都没说就直接回教室去了。

南一缓缓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来，发现周斯年还在。

“你还没走啊？”

周斯年说：“等你一块走。”

南一忙放了筷子，说：“那走吧，我吃完了。”

她拿着餐盘起了身，周斯年提醒道：“牛奶。”

南一有些烦躁地看着那瓶牛奶，最后还是揣进了兜里。

江清野比往常下来还要早，他坐在车里玩手机，远远便看着南一迈着小跑的步子冲这边来，额头零碎的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有几根不安分的勾翘起来，被傍晚的光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