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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怎么我也觉得这事发生了好久,顺远镖局的牌匾不是早就拆下来了嘛?”
“谁知道,也许是放在里屋的某个地方保存着吧,造孽啊,当年如此风光,说没就没了。”
“还不是自家养了个好儿子吗,能怪谁呢,诶。”
连连叹气声,闲聊的几个客人吃完就走,一个故事只讲了一半,落颜儿听得兴尽意阑,半知未解。
边齐心的住处,距离那些人所说的顺远镖局,算不上远,屋里没人,侯修远站在门口等候,话在脑海里面演练了数十百遍,见到边齐心回来,却还是成了个哑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边齐心在等着他的解释,结果侯修远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你这是去了哪儿?”
希望成空,边齐心苦笑一声,绕过侯修远,打开门,背对着,声音有几分虚弱:“进来吧。”
侯修远站着没动:“我进去不合适,况且,我们马上就要退亲了,邻里街坊,来来往往的,对你的名声不好。”
边齐心的背影单薄:“你真的要与我退亲?”
“嗯。”侯修远愧疚应道。
“可以,”便齐心抹了下湿润的眼角,转过身,表情恢复如初,“只要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侯修远磕磕巴巴,“我、我恢复了记忆,想起来我在家中已经娶有娘子,我不能对不起她还委屈了你,我、我要回去找她,我的亲人,他们在等我,我要走了。”
“撒谎,”边齐心神色哀伤,肯定道,“这就是你想了一夜,用来搪塞我的借口?”她的情绪略显失控,“对,我缠着你是我不对,可是为什么,你就算是失去记忆我们都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可你为什么连个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就、我就是想……”
一日未进食,边齐心昏了过去。
大夫来诊断,侯修远前后忙活,抓药、煎药、煮粥,端上来时热气腾腾,等到边齐心清醒,粥凉了,药洒了,侯修远离开了。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横生,边齐心掀开被子,穿着足衣直接踩下床,跑到房间储放的几个大箱子处,看到了被翻出来的一块牌匾。
那块牌匾本应被那几个大箱子挡在墙边。
如临大敌般,边齐心急急转去拿了什么放进怀里,疯了般跑出去……
暮色降临,日降月升,街道两边的灯笼盏盏亮起,客栈的生意晚上要比白日好,陆续来了许多要留下来过夜的过路人,显得客栈好生热闹。
外面的喧嚣与他们无关,落颜儿坐在床边,嘴里啃着个苹果,眼睛和莫邪撞了个对视。
莫邪有公务要禀告,碍于落颜儿在,不清楚该不该说,犹犹豫豫。
渡无回看了眼落颜儿,淡淡道:“说便是,她知道无妨。”
落颜儿绽放笑颜,媚动春生。之前她还想着要不要回避算了,应该又是她不能听的事,如今她心情开朗了,善解人意道:“我还是出去吧,莫邪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在不方便。”
“不用,”渡无回示意让她坐回去,“这件事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