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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祁降咬着牙出声,额头青筋暴起,像是隐忍着,感觉下一秒就能立马爆发。
阿姨犹犹豫豫,最终递上钥匙。
祁降拿着钥匙去开门,连插了几次都没能对准钥匙孔。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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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织夏睡了一觉,但感觉不好,还做了个不好的梦。
前半程她浑身冰冷,手边没有能御寒的东西,像掉进了冰窖里。
然后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有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她想回应,可是睁不开眼,也开不了口。
她动了动手,抓住了什么东西,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再也没能放开。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能看见灰尘浮动在空气中。
陈织夏缓缓睁眼,意识逐渐恢复。
一旁坐着的林与玫看见她睁眼,立马开心道:“夏夏,你醒了!”
陈织夏声音很轻:“我……我不是……”
她不是在看图吗?怎么躺到床上了?
“知道你想做出好成绩,但你也不用那么拼命吧。”林与玫说,“你发烧了,四十度,吓死我了。”
挂不得她昨天晚上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她以为只是小感冒,就没着急着去看医生。
“你不知道。”林与玫看了一眼站在阳台上抽烟的祁降,悄悄说道,“你当时昏迷的时候,死死抓住祁降的手臂不放,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你不知道祁降当时的样子,红着眼睛,跟疯了一样,抱着你就往外面冲,说来不及了,要马上带你去医院。”
林与玫听说江聿怀前段时间在怀远新开发了个度假村,就逮着他可劲儿薅羊毛,让他带自己去免费玩一趟,本来想着也来把陈织夏叫上,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林与玫继续说:“我和江聿怀都拦不住他,最后还是江聿怀骂了他一顿,他才清醒过来。”
陈织夏红着眼睛,说不出话。
林与玫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医生进来,又给陈织夏量了一□□温:“没什么大事了,好好休息就行。”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她也站起身,说道:“那我也走了,你好好休息。”
陈织夏虚弱的点点头。
祁降还站在阳台上抽烟,周身烟雾缭绕。
她想,原来她睡梦中抓着不放的东西,是他的手臂。
陈织夏下床,打开阳台的玻璃门。
她看着祁降,声音虚弱:“谢谢你,又……”
“陈织夏。”祁降冷声打断她,侧脸弧度紧绷,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