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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薇站得位置巧妙,凸出的墙体正好遮挡了她的身影。
她站在墙后,听见露台门开了又关,脚步匆匆。
穿堂风呼啸而过,少年清润微磁的嗓音也在风里消散:“不是。”
不是?
不是什么?
梁又薇先是愣了一下,没等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脚步声逐渐走远。
她从墙后微微探出身来,少年清瘦的身形沐浴在阳光下,燕尾服笔挺垂落,更衬得背影清隽耀眼,那一晃而过的眉眼,似乎藏了点温和的笑意。
她从未见谢权笑过。
印象里,他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把握着尺度,对人极其淡漠疏离。
哪怕亲近如陈易,也跟他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沟壑。
没人能靠近,也没人能看透。
可那一刻,梁又薇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他对这桩婚事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排斥。
……
梁又薇怔怔发呆,受伤的手掌隐隐作痛,明明已经痊愈,可那道丑陋的疤痕像是烙印,永久留在了肌肤上,稍不留神,那种噬心刻骨的疼痛便会席卷而来。
更让她觉得疼痛难忍的是男人冷漠的态度,他垂眸看着她,黑眸黢深:“替我太太出气,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