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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放假嘛，回来看看。”林皓晨笑着答。

那名数学老师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给跟进来的学生有耐心地讲解题目，说完后，还不忘了问一句：“会做了吧？”

那学生点了点头，说：“会了。谢谢老师！”

那同学说完正要拿着本子离开呢，林老师这时候叫了他一声：“你，帮我把陈然叫过来一下。”

坐在旁边的林皓晨，再一次听到“陈然”这个名字，终于挑了挑眉，好奇地看向了自己老爸手中的试卷。

没多会，陈然就走进了办公室。

“林老师，你找我？”陈然问。

林皓晨抬头去看，勾唇笑了，果然又是这个小师妹。

陈然瞥了林皓晨一眼，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自己看看你的试卷。”林老师把试卷拿到半空中抖了抖，神情严肃地说。

陈然眨了眨眼，伸手过去接过了自己的试卷，瞟了几眼，分数很差，前所未有的差……

陈然攥着试卷的手暗自用了力，无声地低着头。

“这最后一道大题，你是怎么回事？丢空？”林老师本来就是很严肃的那种老师，这会儿生起气来，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凌厉很多。

陈然的头又往下低了低，有些害怕。

“我……我把物理科放在了最后做，但这次题目比较难，在其他科上耽误了时间，最后……就没时间做了。”

陈然声音低低地解释着。

“你最后剩多少时间做这道大题？”林老师厉着声问。

陈然咽了咽口水，回想了一下，说：“大概，bā • jiǔ分钟好像。”

“还有bā • jiǔ分钟，你把这题丢空？”林老师听完就更生气了，“陈然，这不是你的水平啊？bā • jiǔ分钟足够把题审完开始解答了，你觉得整个考试时间有几个bā • jiǔ分钟给你浪费？”

“你就算随便写几条公式上去都不要丢空啊，你丢空这道题就是零分了你知道吗？”林老师拿着笔的手颤抖着指了指陈然，批评道。

“我当时太紧张了，审完题觉得难，一时没了主意，越慌就越做不出来……”陈然被老师说得都快要哭了，颤着声解释着。

“你这心理状态不行，这还有bā • jiǔ分钟呢，你慌个什么劲？”林老师明显不受她这一套，“高考考能力，也考心理状态，你要是过于紧张，在考场上是很容易头脑一片空白的。”

“这题虽不难，但以你的水平，好好静下心来审题，做两道小题还是没有问题的，可你这……”

林老师不停歇地说着。

陈然眨了眨眼，眼眶都快要红了。

林皓晨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连忙出声打断道：“林老师，你这么严肃，会把学生吓哭的。”

林老师抬眼看了看陈然低着头的样子，这才唉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我以为你就平时对我这么严格而已，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女学生也是威严不减啊。”林皓晨打趣道。

这话引来办公室一阵笑声，气氛稍微轻松了些，有老师也笑着插了话：“林老师啊，看来你儿子都要对你有意见了。”

数学老师打岔劝说道：“陈然这次的确考得不好，但指导出做得不对的地方，下次改过来就好了，林老师你也别太严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