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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会忍不住哀嚎一声：“老师为什么让我跟你一起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其实老师这么安排座位的用意十分明朗，就是好生带差生。通常啊，一个优秀生的左右前后，都会坐着成绩稍逊一些的同学。

听着陈然翻书的声音，刘怡灵通常都想打个长长的哈欠。

她凑头过去瞄了一眼陈然的看书进度，颇为惊讶地说：“这些老师不是都还没教吗？你看这个干嘛啊？”

“自学。”陈然坦坦荡荡地回答。

刘怡灵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先前老师布置的新课作业你都做好了？”

“早做好了。”陈然头也不抬地说着。

刘怡灵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试探地问：“那能不能……借我看看？”

这回，陈然终于瞥了刘怡灵一眼，问：“你有不会做的题？”

“额……”刘怡灵摸了摸鼻子，略心虚地说：“我太困了，打不起精神来，实在是不想做，下节课就要交了，我觉得来不及了。”

“你要抄作业？”陈然直白地问。

“什么抄啊！参考……参考一下嘛。”刘怡灵笑着挽住了陈然的胳膊说。

陈然抬头看了眼教室里的挂钟，说：“还有时间，你先自己做做看吧，自己都没做题就参考别人的，思维很容易被误导的。”

刘怡灵松开了陈然，低低地哼了一声，说：“你果然不肯给我。”

“……”陈然抿了抿唇，说：“你先自己做做，实在不会我再给你看。”

刘怡灵不情不愿地拿出作业本，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

见此，陈然又重新埋下头啃新课，其实她学东西快，但忘得也快一些。

不过，陈然就当自己是在预习了，等到老师讲到自己自学的部分，又可以巩固知识点。

离春节假期越来越近了，学校马上就要给学生们放假回家了。

放假前两天，老师也没有再上课，只让同学们自习。

有时候学习学累了，陈然就会看向窗外的天空，或者看看球场里零零星星在运动着的人。

冬天，天色暗得要比夏天要快一些。

下午的课还没上完的时候，陈然就瞥见窗外篮球场上的白t身影。

陈然的眼睛亮了亮，嘴角禁不住抿起了笑意。

她其实不大能看懂篮球，但看他打球总是能看得津津有味。

右手撑着下巴，转头一直望着窗外，也不知保持这样的姿态多久了，直到同桌刘怡灵好奇地凑头过来看，陈然才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刘怡灵探头去看向窗外，只见不远处的球场上有不少男生在打球。

“没什么……”陈然嗫嚅道，抓过手下的书，翻看起来。

“没看出来，你还喜欢看人打篮球啊？”刘怡灵支着下巴，笑得一脸八卦地说：“那怎么每次我们班男生跟别的班打篮球赛，你从来都不去看？”

“我又看不懂，我刚刚只是在发呆。”陈然略心虚地说着。

“你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同桌啊。”刘怡灵笑着说，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我去饭堂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