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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句，包迟迟什么都明白了。

师父以前曾教过她，是人都有正邪两面，妖亦如此。

神龙虽是上古神兽，但本身还是兽，是兽就必有兽性，兽性不一定是邪，但一定凶性大于善性。

所以，若召唤出的神龙是正常的神龙，又或者是极善相的神龙，那自然是友军。

但眼下，显然情况正好相反！

不过想想也是，即是九菊一派的阴谋，他们又岂会召出极善之龙？

可问题是……

包迟迟疑惑道：“极恶之龙不会认主，就算是他们召唤出来的，也不会听他们的号令，只会无差别的乱杀呀！”

金道长点点头，沉声道：“包观主难道还没明白吗？他们该都是九菊一派的死士，来我长白山搞事，便没打算能活着回去……”

听到这些，包迟迟意外地看了金道长一眼。

倒不是诧异于他所说的这个事实，而是金道长这个人，现在的给她的感觉，和之前的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之前，她还心心念念地要为那些枉死的前辈们讨个公道，至少要打爆这位金道长的狗头。

但此刻，她突然问他：“金道长，长白山分部的那些前辈，都是你毒死的吗？”

只这一句，原本还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无底洞上的金道长突然面色一白。

他微愕地回头：“你去过分部了？”

包迟迟不回答，只固执地再问：“是你吗？”

瞧着她那张认真的小脸，金道长竟沉默了。

包迟迟面色一沉：“不说话，这是代表承认了吗？”

“不是……”

金道长急切道：“我无意为自己开脱，但……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不能认……我没有，是他们的忍者易容成我的模样，骗过了所有同事，他们……”

“但这件事始终因我而起，我难辞其咎，只是我有我的罪，可加害自己人，卖国求荣这一点，我必须要澄清，我真的没有。”

包迟迟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金道长也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印象不好，特别是包迟迟。

五年前，因为七星月晷之事，他们在龙虎山就算是结上怨了，所以，他以为包迟迟不说话，就是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