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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甘棠他笑说:「是因先生不睬我。」
「便有些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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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日头正毒,四白马蹄飞踏黄沙。我扬挥鞭数余次,马儿因痛嘶鸣撒蹄,半余刻方见韩檀正牵马饮水盥洗添料厩槽内。
「这地方苦,你就不该来。」
没等稍歇一钟,韩檀怨叨我也不忘翻身上马策驱而奔,我虽技退不及他谙熟驾马长征之术,却也非半步咳三步眩的弱家子。
韩檀常歌塞北粗犷豪放的蛮曲,他总哂笑我吟哼的小调与吴侬的呢喃无二,娇柔温软听着是悦耳却脱不出闺阁小家哭怨的桎梏,逃不出纵情享乐贪欢的限界,乱世遭人骂讽为常事。
承认北塞的狂调却是开阔,我偏听不得韩檀如此荒唐的作比,策马与他并驾抽刀割断他的马缰。
「没大没小,说来我算得你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