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页
易归潮一听便笑起来:“这件东西,就是你每天把行李缠在身上的原因?”
垂光老实点头。易归潮笑得更加开怀:“你真是有意思。这种事别问我,你前脚离开,我后脚就拿走了。”
“你不会。”垂光说,“如果你是那种人,在发觉我要跑的时候,根本不必给我捉蛇,叫人把我抓去就是了。”
易归潮抬起头看着她说:“那间小屋是我和来汐闭关练功才去的地方,能出入的都是亲信,没有外人。你将那件东西掘个洞埋起来,天知地知你知,连我都不必知道;只要我不说,来汐也不会知道。时机合适你再拿走,这样妥不妥?”
“妥!妥极了!”垂光衷心夸赞。能找个地方安置那瓷杯,忘忧门就拿自己没办法。到时候一溜……嘿嘿!
易归潮说:“既是这样,你还是要回去的。我把许小姐救醒,这回让她背你,公不公平?”
许翠影奔波几日显然累得心力交瘁,这时竟睡得呼吸均匀。垂光看着她娇美的睡脸,不禁笑道:“罢了,还是我背着她。这回我扎好裤脚不脱鞋袜,那蛇就钻不进皮肉里了罢?”
易归潮无声地笑了,刀柄挤尽最后一滴毒血,说道:“你这条腿还要麻痒半日,要背人恐怕不大好使。”
垂光其实也有些犯愁,不知该拿翠影怎么办,却看不见身后有人正匆匆赶来。
尚琼放心不下,没等到两个时辰便跑了出来,找得气喘吁吁;一来便见她半条腿不但露在外头,更是叫人家捧在手里,简直呆住,遥遥大喝一声:“这是在干什么?!”
垂光吓了一跳,忙对易归潮说:“你不用管我,把翠影带到安全的地方就好。她跟着我未必妥当,你倒能见机行事。”
易归潮见她句句都为许翠影着想,早就感佩不已,这时便念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
垂光一愣,尚琼已直奔过来说:“难怪不让我跟着你来,你大半夜和他相会,在这里……切磋佛经?!”他感到非常委屈,“你早说啊,我不会念吗?”
垂光这才听明白,一只手藏在身后拼命向他摇摆,要他别吵。易归潮俯身过来在她耳畔轻轻念了几句口诀,又问:“记住了?”
尚琼虽未显形,只感到莫名气愤,恨不得去拧他耳朵,又忍不住问:“他说什么?说什么?”
垂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满脸困惑。易归潮说:“按这步法走,无路便也有路。”随即便带着未醒的许翠影消失在林木之间。
垂光默念方才的口诀,满心惊喜。易归潮将这药师琉璃阵的步法教了给她,就再也不会迷路了。她见人已走了,朝尚琼说:“走罢,回去。”
尚琼气她只顾和易归潮说话不理睬自己,站在一旁不动。
垂光看他模样,作势要爬:“好罢,虽然人家替我治了伤,可谁让我的腿不听使唤,我的貔貅也不听使唤;就算草丛里有蛇,我也只能勉强……”
尚琼看得皱眉,又看她腿上还有血迹,于心不忍道:“罢了!我背着你。”说着已拿出铜钱来磕,“你可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垂光嘻嘻笑道:“好,好!快来!”迫不及待朝他背上一趴,只觉浑身轻松,便按照方才听来的步法指点他方向和步数。
尚琼依言而行,原本心里不痛快,瞥见她的双脚在身前一荡一荡,想必垂光内心十分欢喜,便也跟着欢喜起来。
易归潮一听便笑起来:“这件东西,就是你每天把行李缠在身上的原因?”
垂光老实点头。易归潮笑得更加开怀:“你真是有意思。这种事别问我,你前脚离开,我后脚就拿走了。”
“你不会。”垂光说,“如果你是那种人,在发觉我要跑的时候,根本不必给我捉蛇,叫人把我抓去就是了。”
易归潮抬起头看着她说:“那间小屋是我和来汐闭关练功才去的地方,能出入的都是亲信,没有外人。你将那件东西掘个洞埋起来,天知地知你知,连我都不必知道;只要我不说,来汐也不会知道。时机合适你再拿走,这样妥不妥?”
“妥!妥极了!”垂光衷心夸赞。能找个地方安置那瓷杯,忘忧门就拿自己没办法。到时候一溜……嘿嘿!
易归潮说:“既是这样,你还是要回去的。我把许小姐救醒,这回让她背你,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