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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来送玉璜,因此被扣下来?”易归潮长眉一皱,“你是灵虚楼的人?来汐这样做的?”
“不。”垂光说,“我是青阳派门人,只是路见不平来替翠影送玉璜——明明被你弟弟自己砸了,任夫人却在半路捉我,要他把我扣下,房外都是忘忧门的看门狗。你既然也是庄主,能不能放我走?我可不想整日在这里担惊受怕。”她猜测忘忧门不敢大肆宣扬要抢瓷杯的事,因此一口咬定自己被无故关押。
易归潮打量两个忘忧门弟子,那两人连忙道:“本门掌门夫人有命,这位姑娘不得出房门一步;我二人奉命办事,得罪之处请庄主海涵。”
果然他们不敢细说。垂光心头一喜,哼道:“到底谁说了算?他们不但无缘无故扣押我,还根本不把你这庄主放在眼里。”
易归潮看着她身上缠得鼓鼓囊囊,显然是包袱一直系在里头,随时做好了要跑路的准备,不禁微笑道:“既如此,你随我来。”
垂光大喜过望,两名弟子却央求道:“请庄主莫要为难我们两个。”
易归潮说:“我以人头作保,这位姑娘出不了山庄,有什么事都把账算在我身上,如何?”
毕竟身为庄主,气度还是足的,他说出这样的话也叫人无法违拒。两名弟子无奈,眼睁睁看着他将垂光带走,有一人便去报信。
垂光得以短暂脱离忘忧门,心中欢悦,看易归潮也顺眼得多,便将遇见许翠影以来的事说了个大概,凸显自己冤屈。跟着他左转右绕,到了一间书房,却见易来汐正在里头坐着。
她在两人脸上细瞧,果然两兄弟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易归潮耳下有颗小痣。
易来汐见了她又是一脸嫌弃:“怎么哪里都有你?一介无名小卒,不自量力,看归潮脾气好,又要招惹他?”